第二天醒来,我大汗淋漓。顺手将旁边的风扇打开,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我冷静了片刻。
看向旁边的相机。
原来昨不是梦,只是越想昨天发生过的事情,头会疼。
手机里余留下了沈亦恒让我找他的消息。
此时已经早上十点,我在楼下买了个包子就找他去了。
“老姜你来了。”
远离市区的一个小工厂,沈亦恒指着那些已经开始装修的工人:“看,过两天我就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。”
“你打算办什么?”我有些疑惑,他动作怎么这么快。
沈亦恒笑了笑,“小汽修店,毕竟我学的汽车修理,有些同学什么的。”
看来啃老族也终于不啃老了。
“位置我看过了,已经问银行贷了款,”他看着这大点地方,“我爹妈就我一个孩子,我想挣点钱给他们安度晚年,不能再堕落了。”
“所以你昨天问我做不做生意,不是开玩笑。”我有些愕然。
沈亦恒在高中的时候就称得上不学无术,因为家境好所以不像我要考虑未来干什么。
“所以,我才说你把工作辞了,跟我搞。”他拍了拍我的背,“有我一口饭吃,就有你一瓢羹。”
“这个工作,怕是辞不了了,”我的脸色要多苦就有多苦,“等我挣一个月,给你凑点钱。”
他没说什么,只是看着自己未来要打理好的小厂,口中问着我:“你去哪个小区当保安?我跟你去看看。”
“我还不知道。”我眼中的迷茫更深了。
“这个厂我还有几间房,你从你那小破屋搬过来吧,我聘请你当经理。”
我摇摇头:“陈叔那住得习惯了。”
我的那间空房是陈叔原来放杂物的杂物间,他的水果摊生意并不好,每个月还要供自己在外上大学的女儿。
这回算是挣钱了,给他的房租能减缓他的经济压力。
一下午的时间我跟着沈亦恒忙上忙下,处理着厂的一些装修和证的东西。
天色暗了下来,我们回到老面馆。
“今天我请客,”我笑着掰了瓣蒜,“多吃点。”
刚说完,手机又是一声“叮咚”。
打开手机,微弱的光映衬着我惨白的脸。
“看什么呢,”沈亦恒将筷子递过来,“脸怎么这么白。”
我没接过筷子,手机里是阴灵安保公司发来的消息。
“晚上11点,到达万红城老小区,找到小区安保人员,完成监管。”
万红城老小区?那不是在远郊靠近水泥厂的那里。
那还有人住?
“万,红,城?”身后传来沈亦恒的鬼声。
“卧槽,你吓死人?”我惊觉。
“你这工作,怎么跟玩似的?”沈亦恒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,“还监管者,你还是个官儿?”
面被端了上来,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亦恒昨天发生的事情。
“沈,”我吃着面,周围基本没有人,我神色凝重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相信,这个世界有第二空间吗?”
……
“你是说,你在那就待了没一个小时?”此时吃完饭的沈亦恒在听我赘述完昨天事情后反问着,“白墙变电梯?”
“你不会也觉得我疯了吧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他故作高深,“世间变幻莫测,不可估量,我今天跟你去趟那个什么老小区。”
“那我先回家取个东西。”
“等会你家楼下汇合。”
索性离家不远,回去还能看到陈叔在削苹果,听说是他女儿告诉他,水果切了加酸奶会很好卖。
桌子上的员工手册还有相机和交卷,只是不知道交卷怎么装。
“怎么刚回来又要走?”
“我要去工作了!”
和沈亦恒打了辆车。
“师傅,去万红城老小区。”刚一上车,沈亦恒顺嘴说着,“你这还有个相机?”
我看着手里的相机和交卷:“你知道这个怎么装吗?”
“知道,”沈亦恒随手捣鼓了下,“看,打开这,装里面,好了。”
“师傅你怎么不走?”我感觉车没动,前面的司机脸色有些复杂。
“小伙子,要不你下车吧,”师傅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,“你们去那干什么?”
“不是,我去哪用你问?”沈亦恒眉头皱起,“给钱你还不干?”
“你别急,”我稳定了下他的情绪,“为什么,太远了?钱不是问题。”
“你们不跑出租不知道,”司机显得很难为情,“有些地方不好,去了容易出事。”
他这样一说我到怔了一下。
“那就去附近,哪都行,我们走过去。”沈亦恒有些不耐烦,他对我昨天的遭遇表现的很是好奇。
“对,就附近,我们走过去。”我附和着,“到水泥厂就行。”
出了市区后,车仿佛被黑暗的夜吞了进去。
一路无言,连沈亦恒这个话唠都没再多说什么。
我有点发抖,内心产生一种特殊的恐惧。毕竟我连怎么做都不知道,我只知道自己要找人,让他当我面完成他的任务,我来记录。
黑色员工手册被我发觉。
打开一看,依旧是空白一片。
“你拿个空本子干什么?”沈亦恒有些疑惑。
“没什么,工作记录。”
到了水泥厂,我们刚下车,司机便飞也似得跑了。
“看给他吓得,”沈亦恒嘲笑着,“胆小鬼。”
我看着跃跃欲试的沈亦恒。
可能他没有很相信我的话,但他又很好奇,才跟过来。
手机的手电筒被打开,万红城小区应该离这只有五六百米。
“沿当前道路……”
电子女生声音在静谧的深夜里响起。
“你开导航干什么?”我有些疑惑,“那前面不就是吗?”
后面没有说话的声音,我疑惑着转过头,看见了沈亦恒诧异的模样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”他咽了口唾沫,“我没有开导航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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